杜部長，請給我更多的成語！

「爸爸，『新陳代謝』是成語嗎？」剛上小一的兒子大容跟我去逛書店時認真地問我。「應該不是吧！？」我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他不相信。剛學到成語概念的他，掌握了一些例子，對於四個字的單位都很感興趣，不斷翻閱書架上的各種成語辭典，連翻了三本找不到，翻到第四本給他找到了。「是成語」他肯定地說，「爸爸，你錯了！」

是嗎？

這件事發生在教育部國語推行委員會的成語事件前一個禮拜。後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部長繼「典型苑在」、「罄竹難書」之後，又以「三隻小豬」跳入這語言運用的爭辯（polemic），再次成為台灣社會的熱鈕話題（hot-button issue）。語言問題成為社會矚目的焦點，本人身為語言學研究者，覺得這樣思辯交鋒，有助於瞭解真相，反而是好事一樁。

語言是活的，不斷地與時俱進，就像流水一樣，川川不息。語言要是不變，就是死的語言，沒有任何語言可以例外。而且語言的使用是一種共識，不是誰說了算，而是大家約定俗成，哪些會留下來，哪些會遭淘汰，有關當局和學者專家恐怕都難以左右。我們對中文的成語有固定的觀感，指的一般是經長時間沈澱、簡潔有力的固定詞組或短句，而且經常有文學歷史的典故，如「畫蛇添足」、「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依此標準觀之，「三隻小豬」、「楚門的世界」，似乎有違這共識，目前暫時無法廁身中文成語之林。但假以時日，誰說不可能呢？

我對杜部長的另一個觀點也很感興趣。據媒體報導，他曾說「用成語會讓人變得懶散、思想渾沌、一知半解」，雖然這句話受到批評，但我覺得如果把這句「杜語錄」修改為「『亂套』成語會讓人變得懶散、思想渾沌、一知半解」，可能頗為真實。有些人對成語一知半解，寫作文時亂套一通，洋洋灑灑，引經據典，看起來架勢十足，然而仔細推敲，不僅錯用成語，而且內容空洞乏味，論證敘述顛三倒四，根本是不合格的作文。

本週末大考學測即將登場，根據我多年來閱卷的經驗，英文作文也一樣有這種亂套句型、成語、諺語的問題，看似有模有樣，實則空洞無物。很多考生動不動就說 It goes without saying that...（…是理所當然的），原因不明、邏輯不清，怎麼個理所當然法？懶惰地套用這種 cliché（陳詞濫調），才真正讓我們思想渾沌、一知半解吧！

老師，可以幫我寫推薦信嗎？

Things change. 人都會變，萬事萬物也都在變。變，是常態吧！

最近幾年，我幫同學寫推薦信的作法已與以往不同。原因不只一個，不過我想最關鍵的，應該就是某些以前的學生給我的「回報」，讓我不得不修正我最初的原則。

我當初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也很寬容。很多同學沒經驗，事前也沒有做好該做的：(1) 連信封、信紙都要老師自己想辦法，(2) 準備的資料也不全（最基本的：成績單、履歷、自傳、讀書計畫、表格先填好自己該填的部分、所申請學校的校名、系所名稱、截止期限），(3) 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這還不打緊，有些同學找我幫忙，給的時間過於緊迫，三、五天之內就要，當我是快遞公司嗎？

不過這些也還好，畢竟同學還在學習。最讓我不能忍受、耿耿於懷的是，我推薦信寫完了，有些過來拿的人，離開我研究室時滿臉笑容，口頭一聲謝謝，從此就音訊杳然。申請的結果如何？決定去什麼學校？根本就沒有讓我知道，更別說繼續跟我聯繫（電子郵件、部落格）、教師節寫張卡片、回國抽空過來看看我，這些貼心的小動作了。部分同學這種「頭也不回」的作風，讓我驚覺自己像個工具一樣，用完了就丟，從此不聞不問，感覺非常不舒服。

念研究所，這對同學而言是多麼大的一件事啊！申請的時候，人起碼也都有 22 歲了吧，這個年紀在學校外面，都已經有人結婚生子為人父母了呢！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我現在不想當個濫好人，同學做得不對我不講是姑息，應該要這些人學到經驗，得到教訓。我就冒著背地裡被批評為龜毛、難搞、機車的惡名，這幾年來不斷地在課堂上講，也婉拒了一部份同學的請求。

我現在幫同學寫推薦信，已改為依熟識度而定。被推薦者若無經常跟我保持聯繫，讓我知道他們的想法、動態，導致我對被推薦者所知甚少，甚至一無所知，我便不會答應推薦。我覺得推薦信首重真實，我對學生的熟識度過低，信裡面講的盡是些客套話、言不由衷地轉述他們給我的書面資料，我心裡覺得不對勁，也做不來。但如果我答應幫同學寫，肯定會認真、用心地看待這一封信的。

推薦信或許沒那麼關鍵，寫推薦信也不見得非我不可，同學有很多老師可供選擇。但如果同學想要找我，平時就要不露痕跡地努力經營師生關係，Know which side of your bread is buttered. 這種經營是長久的，無法速成，就像交朋友一樣。一旦想要速成，反而會適得其反。

當然，如果有人嫌我機車，轉而求助於其他老師，Tant mieux! 那正好，我也樂得輕鬆。沒有耕耘，就想要有收穫；有了收穫，卻不知感恩。這樣對嗎？

2007.8 ~ 2008.7 我將暫別東吳

我下個學年度，也就是今年暑假過後，將休假（on sabbatical）一年。這種學術假（sabbatical leave）是大學老師特有的福利，一般是正教授（full professor）在同一所學校任教滿七年，才有資格申請這一年的留職留薪（不一定會過，視競爭激烈程度而定），而東吳的老師比較幸福，副教授（associate professor）就有資格提出申請。今年是我在東吳專任的第八年，已經累了，覺得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於是便提出申請，想不到幸運之神竟然眷顧年輕資淺（well, arguably）的我，讓原本想明年再試一次的我喜出望外。我真的滿懷感激，對幾位比我資深、卻沒能爭取到這個福利的老師，實在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這一年我打算出國，好好休息休息，四處旅遊。當然，休息足了，旅遊夠了，就是做學問、寫論文的時候了，希望回來時也能交出一些學術成果。

這對同學會有什麼影響呢？很明顯的，下個學年度（今年九月開始）想要修我課的同學就得另做規劃了。我目前教的四門課──英語詞彙學、英語構詞法、英語詞源學、英語詞源研究──部分可能會停開，部分可能會併班、換老師。如果同學可以等，我回來後（明年九月起）會把這些課全都開出來；若是選課人數過多，一班無法容納，我甚至可以加開，讓想修的同學都能修得到。如果同學因種種因素無法等，那我真的只能說抱歉了。Nobody is irreplaceable. 我沒有麼重要啦！

現在大一的同學請特別注意了，目前很多人學分修滿，下學期新加的必修課資訊概論，讓你們必須在文導和詞彙這兩門選修課中二選一，否則學分會超過，請慎重考慮我的這個變動再做決定。

該哭該笑？改英文學測，拿到大半本空白卷…

今天《聯合報》的〈民意論壇〉登了我前幾天寫的一篇讀者投書，編輯幫我下的標題是「該哭該笑？改英文學測，拿到大半本空白卷…」。奇怪，自從我架了部落格之後就變得更喜歡寫東西了，給格友看不夠過癮，還希望報紙讀者能一起分享我的心得。哈哈，這是不是什麼特殊的心理現象？

最近由於財經、政治、社會等的大新聞不斷，因此我這篇稿子也等了好久才排上去。由於稿擠，原文被編輯刪修，刊出來的文章雖然短了一些，不過基本上仍保持原文本來的面貌。下面是見報的公開版（修過我構詞的同學請注意，倒數第二段有我教過的人名詞喔）：

該哭該笑？
改英文學測 拿到大半本空白卷…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台北市)


離二月初大學入學學測已近，高三生和重考生此刻正卯足全勁，努力衝刺。身為英文考科非選擇題閱卷委員，前幾天剛收到大考中心的閱卷通知，歷年來的閱卷點滴浮上心頭，有些話不吐不快。

根據我的印象，考生在考翻譯、作文等非選擇題時空白的比例偏高，一個考場四十二份卷子裡，平均就有一成左右的考生交白卷，令閱卷委員們有著開心和憂慮的複雜情緒。

說開心，當然是我們完全不用動腦筋，看到空白卷打上一個大大的○，就有閱卷費入袋，甚至有閱卷老師領到一本大半是空白答案卷時，還會成為同儕羨慕對象。

在表相的開心背後，藏的卻是深層的憂慮。為什麼學生學了將近六年的英文，卻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是時間不夠嗎？是因為緊張，腦筋一片空白，無法下筆嗎？即使是答案卷上沒有空白，有很高比例的考生也常答非所問，基本的拼字、標點、文法都錯得令人瞠目結舌，遑論更高層次的組織結構、論述技巧了。

我認為造成這種現象的一大原因，就是我們的制度出了系統性的問題。教材一綱多本，表面雖然多元，可是實則齊頭。單一學校或是同一年級，常是統一教材，鮮少考慮個別學生的差異。甚至學校之間也會有「輸人不輸陣」的心態，他校採用這套教材，本校不管學生的英文底子如何，也跟著採用一樣的教材。這種不管個別差異，把同一套教材、同一種制度作法套用到所有人身上，要大家達成一樣的學習目標，極有可能是病灶所在。

學校能否跟家長疏通觀念，針對英文輸在起跑點的學生，拋開課本，面對現實，從拼對英文單詞，掌握簡單的文法，寫出基本通順的句子做起？

希臘神話中有個強盜叫 Procrustes，搶了旅人之後就迫使他們平躺他特製的床上，身材太矮者扯其手腳、身材過高者截其雙腿，目的就是要讓這些可憐的旅人身長與床齊。這個典故給英文貢獻了一個單詞 Procrustean，意思就是不管個別差異強求一致。

我們的英文教育會不會有新氣象，就看主事者有無魄力，可否請老師幫忙學生，崇本務實，從基礎著手？閱卷老師少改幾份空白卷雖辛苦些，但絕對是值得的。

學期總成績，你們準備好了嗎？

Phew! 期末考考卷已經改得差不多了，總成績的結算也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1 月 17（星期三）中午過後，同學上學校的網頁就可以查到自己的成績了。大家考得怎麼樣心裡應該都有個底，自己不妨先預估一下分數，看看跟電腦螢幕顯示的有多少誤差。

我四門課的成績分佈並不一樣，不過大體上低年級的高分很高，低分很低，分佈得很開，很廣。年級越高，分佈得越集中，高分漸漸沒那麼高，低分也不會低得太離譜。讓我感到驚訝與不解的，就是有一位一年級的同學，期末考的考卷寫得滿滿的，字也很漂亮，但仔細一看，英文的部分亂拼，中文的意思隨機亂寫，因此抱了一顆鴨蛋。我建議這位同學慎重思考一下，英文系可能並不適合你，要不要考慮其他出路？

雖然部分同學的學習成果令我激賞，不過我必須坦承地說，很多同學都沒有好好用功。我不斷地提醒大家要提早準備，但真正聽進去、付諸實行的想必有限。我期末考前一個禮拜說了重話，希望當天還沒開始準備的同學放棄我的科目，努力衝刺其他的，不過看來大概也沒人當真，最後是不是落得兩頭空？我想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該講的，我都講了，該做的，我也做了。同學或許一定要親身走這一遭，才會明白我的苦心吧！沒辦法，C'est la vie!

臨溪夜鶯──賀英進五班版開張

這個學年我兼了英文系進修學士班五年級的導師，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因為跟這一班的同學相處，就好像朋友一樣，自在快樂。為了慶祝班版部落格開張，我給班版取了個版名──臨溪夜鶯──希望同學喜歡。以下略述其來源背景：

東吳大學本部位於外雙溪「臨溪」路 70 號，故以「臨溪」表示我們的地理位置。「夜鶯」與「夜英」同音，「夜英」乃「夜間部英文系」的簡稱，為英文系進修學士班的前身，顯示我們的身份。除此之外，「臨溪夜鶯」尚有「臨著溪畔的夜鶯」之意。夜鶯 (nightingale) 是一種經常出現在文學作品中、叫聲清脆婉轉的鳥，能夠適切地形容活潑開朗的本班，在知識的長河邊（臨溪），爭相吸取養分，如夜鶯般滿足快樂地鳴啼。茲引用英國詩人濟慈 (John Keats) 膾炙人口的名詩〈夜鶯頌〉 (Ode to a Nightingale) 最後一個詩節 (stanza) 做為參考：

Forlorn! the very word is like a bell
To toll me back from thee to my sole self!
Adieu! the fancy cannot cheat so well
As she is fam'd to do, deceiving elf.
Adieu! adieu! thy plaintive anthem fades
Past the near meadows, over the still stream,
Up the hill-side; and now 'tis buried deep
In the next valley-glades:
Was it a vision, or a waking dream?
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

誤入叢林的小白兔？

這個學期碰到幾件事讓我心裡頭很不是滋味。不過我想，社會上什麼人都有，是常態吧！

其一，之前有畢業生找我寫推薦信，雖然該同學修過我的課，可是由於修我的課的同學太多，每學年總有四、五百人以上，ㄊㄚ又隱身於眾，跟我沒什麼接觸，我自然因「不夠認識、無從推薦起」婉拒。ㄊㄚ在來函要求時當然滿是好話，被婉拒之後不曉得從哪裡聽來的，竟然得知我在課堂念信（是的，這就是我的風格。做得好的，做得不夠好的，都是榜樣，都是應對進退、做人處事的教材，但我從來都是匿名處理），還在網路上酸酸地說，我這樣做為的是想「炫耀」自己的課有多實用。別人呼應ㄊㄚ的論點，說我就是這樣很討厭，該「推薦信」同學還冷言冷語地調侃了我幾句。要是這位同學自己逛到這裡來，我必須坦承地對ㄊㄚ說，「還好我沒有幫你寫這封推薦信。你事前是一個樣，事後就露出了真面目，真是令當老師的很失望。」

其二，前陣子得知幾年前教過的本系學生在某中學當英文老師，卻在斑馬線等紅綠燈時被車撞了，目前還在昏迷中，一直都還沒醒過來。我接到ㄊㄚ同班同學通知，便立刻在ㄊㄚ的部落格真心誠意地寫下祝福的話，希望ㄊㄚ快點醒過來，ㄊㄚ以前的同班同學也都在網上留言，為ㄊㄚ祝福、祈禱。想不到竟有一個自稱是ㄊㄚ小妹的人寫了一篇文章，把我們一干為ㄊㄚ祈福的人都嘲諷了一頓，稱呼ㄊㄚ同學是「徐半娘」，以肉麻當有趣，我這個老師則變成「老狐狸」，說謊不打草稿，還感謝我們給這位「小妹」上了寶貴的一課。我看了之後心情真的是跌到了谷底！

其三，我在報上寫過幾篇文章，總有人在部落格轉載，遺憾的是有位人士並沒有注意到智慧財產權，ㄊㄚ刪掉了幾句，改動了幾個字眼，卻沒有註明原作者及來源出處，讓不明就裡的讀者誤以為是ㄊㄚ寫的。我署名致函告訴ㄊㄚ這樣不妥，請求做出適切的處理。ㄊㄚ倒也爽快，隔天就拿掉了這篇文章，我又留言表示感謝，希望ㄊㄚ下次多注意。想不到竟得到一篇憤怒的主文作為回報，把我臭罵了一頓，要我滾開，並譏笑我賺的錢如果有他五分之一再去跟ㄊㄚ講這些有的沒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有些人不對卻要把砲口向外，不會反恭自省？我這隻網路小白兔是否誤入了不該進去的叢林？

Watch out! 期末考來了！

離期末考只剩不到一個禮拜，希望同學努力準備。我的考試一向都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只要念，就會有分；念得熟，就會考得好。大家加油！

同期中考的作法，我現在把每一科考試的題型、應答說明貼在這裡，請同學看清楚了。期末考的這段期間，請好好照顧自己身體，考試當天請提早出門，寧可早到，不要遲到。

英語詞彙學

請注意，介紹音樂時有一個小錯誤：orchestra 是「管弦樂團」，不是管弦樂。「管弦樂」是 orchestral music。另外，請千萬記得，每一課的習題都要做，課本後面的參考答案也要研讀！期末考只有兩大題，各佔 50 分，每一大題各有 25 題，每題 2 分。

Part I. Word Recognition. For each of the following English words / expressions, give its Chinese equivalent/translation you have learned in class. 50%

Part II. Word Production. For each of the following Chinese expressions, give its English equivalent you have learned in class. 50%

英語構詞法

共有三大題，分別佔 20、40、40 分，各有 10、20、20 題，每題 2 分。

Part I. Word Origins. For each of the following English words, explain (in English or Chinese) wherefrom and how it is derived. Recount the story if there is one behind it. Follow the examples. 20%
e.g. pasta Loanword from Italian, in which it means "paste" (made mainly from flour and water)
panic Eponym based on Pan, a mythological Greek god of woods, fields, and flocks, whose presence would allegedly be a source of terror in flocks or herds
jeans Toponym based on Genoa, an industrial city in Italy where such fabric was first made
photo Clipped form of photograph
brunch Blend of breakfast and lunch

Part II. Word Recognition. For each of the following English words, give its equivalent / translation in Chinese. 40%

Part III. Word Production. For each of the following Chinese expressions, give its English equivalent we have learned in this course. 40%

英語詞源學／英語詞源研究

這兩門課題型、考法一樣，但內容不同。共分四大題，分別佔 40、10、20、30 分，除第一大題每題 4 分外，其餘均每題 2 分，故分別有 10、5、10、15 題。

Part I. Word Analysis. Analyze, in English or Chinese, the following English words into their constituent components with glosses, give their holistic etymological meanings, and relate them to their current senses. 40%

e.g. ambidextrous (1) ambi-: both dextr: right hand -ous: adj suffix (2) both right-handed (3) having two right (i.e. nimble & skillful) hands means that a person is able to use both the left hand and the right hand equally well, hence the current sense

Part II. Words in Context. Given the Latin roots in the parentheses, fill in the blanks with English words (with proper conjugations or declensions) derived therefrom that best fit the contexts. 10%

e.g. His resignation precipitated a leadership crisis. (cap/capit/capt/ceps/cipit)

Part III. Word Production. Based on what you have learned in this class, provide the following Chinese expressions with their English equivalents. 20%

e.g. 趣味競賽 fun and games

Part IV. Word Recognition. Provide the following English words with their Chinese equivalents or translations. 30%

e.g. subsidiarity 權力下放

新年快樂！Happy New Year!

新年快樂！Happy New Year!

以往總是掛在嘴邊應景地說說，像是反射動作一樣，有嘴無心。在美國念研究所時，還多學會了應景的一招，就是跟著大家許個新年新希望 (make a New Year's resolution)。可是，天知道，慎重其事的結果，後來竟然淪落到成為新年期間彼此的問候語 (What's your New Year's resolution?)。不管是運動啦，戒煙啦，多唸書啦，少吃垃圾食物啦，新年新希望很少有人當真，只是一個礙於社會制約而不得不做的儀式。要下定決心做什麼事隨時都可以，何必等到元旦這一天？

是的，大多數人在祝福別人時常常有嘴無心，喜歡套一些 cliché，以符合社會的期待。可是現在，我漸漸有了新的體會，那就是「快樂／happy」真的很重要。你可以帶給我快樂，我希望我也能帶給你快樂，大家都要想辦法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在這 2007 年來臨之際，雖然形式上我還是得套句老掉牙的話，但實質上代表的卻是我發自內心的祝福：

新年快樂！Happy New 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