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終追遠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論語‧學而》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還記得 2000 年春假期間，我人在水鄉蘇州，細雨霏霏，清早的巷弄裡水道邊，有一種朦朧的詩意。走在我前頭的媽媽領著兒子上學，口中突然冒出這兩句杜牧的《清明》。我望著他們傘下的背影彎進羊腸小徑，消逝在我的視線之外，古城的詩意，就這樣在濕潤的宣紙上，渲染開來……

每年的清明，我幾乎都會跟著長輩上山掃墓，印象中天空總是陰雨，地面總是泥濘。因此上週我們曾家決定今天掃墓時，我心裡也就早有了準備。想不到連日的陰雨昨天暫歇，逐漸放晴，今天更是惠風和暢，陽光普照。今年一起來掃墓的，印象中也是歷年來最多，計有 11 人，殊為難得。

我們在爺爺的墳前擺滿了鮮花美食，捻香焚紙，撫近追遠；背山面海，聊古論今，不亦快哉。在碧海藍天間，蒼鷹乍現，見牠盤旋遨翔，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嗚嗚的叫聲，似乎與我們人間的凡音一應一答，一唱一和呢。

心形符號成為英文新詞！

今天媒體報導，舉世公認的英語權威《牛津英語詞典》最近破天荒地把心形符號收錄為新詞，詞性是動詞，定義為「愛」。英語世界以《牛津英語詞典》馬首是瞻，此舉無疑標示著除了傳統的文字符號之外，圖形符號也可以是英語的一部份。除此之外，盛行於網路的 OMG (我的天哪)、LOL (開懷大笑)，也被收錄，意味著火星文也登堂入室，正式進入英文詞彙。

語言是個充滿活力的生命體，隨著時代的前進而不斷地蛻變演化，不管喜歡不喜歡，我們也只能接受它們的存在。英語的詞彙浩瀚如海，數量少說也有一百萬之譜，而且每天總有許多新詞新義誕生，連規模最大的《牛津英語詞典》在後苦苦追趕，如今也「僅僅」收了六十萬條左右。即使有了最新的電腦網路科技的輔助，出版社對此也只能喟然長嘆，消化、收錄的速度遠遠望塵莫及。

然而牛津以一介民間出版社之力，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使命感，正是讓我們深感汗顏之處。台灣經常自詡為中華文化的正統，但對於語言這個文化的載體卻刻意輕忽。我們大型的中文詞典，自二十五年前三民書局的《大辭典》問世後，基本上就後繼乏人。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版》掛在網上，供人免費查詢，但增修的步伐如老牛拖車，令人心急。

相形之下，中國大陸卻迭有新作，《辭海》、《辭源》、《漢語大字典》、《漢語大詞典》四部大型、特大型辭書的出版，從不同的面向企圖完整記錄中文，而且還定期修訂，與時俱進，另有如雨後春筍的新詞詞典、台港澳華語詞典、各類的語文與專業詞典，儘可能翔實地反映中文的全貌。

馬總統之前曾經大聲倡議，希望兩岸攜手合作，共同編纂中華大辭典，然而迄今為止似乎只聞樓梯響，具體的規劃和進度卻讓人有諱莫如深之感。我擔心的是，如果有關單位不努力加油的話，我們對於中文的話語權，恐怕漸漸地就只能拱手讓人了。

什麼是 Ture？大學英語教育一葉知秋

杜鵑花開、乍暖還寒的三月天，正是國內研究所考試的旺季。我日前參與批改了本校碩士班研究生招生考試的英文試卷。在我經手的數百份試卷中，能夠達到及格標準的人數屈指可數，絕大多數都在四、五十分處掙扎。

考題很難嗎？我瀏覽了一下，難度似乎還不及我們大考學測 (高二程度)，而想進碩士班的考生，起碼也有大四的年紀。令我驚訝的是，他們英文作文犯的錯誤，竟跟我們參加學測的高三考生如出一轍：單詞不會拼，標點不會標，文法搞不清，結構亂糟糟。除此之外，多數人還照抄題目卷上的英文說明，灌水充數，湊字求分。

另有一大題閱讀測驗，出題老師明列了 True、False、Not Given、Unrelated 四個選項，要求考生用以回答文末十條敘述的真偽。姑且不論考生的答案是對是錯，許多人連簡單到無以復加的 True 都誤抄成 Ture，真讓人搖頭嘆息！

怎麼？他們這四年的光陰虛度了嗎？還是我們大學的英語教育出了問題？一葉知秋啊！全國各大學都在強調提升學生的英文能力，但恕我直言，不只成效不彰，甚至連高中程度都稱不上。諸多大學校院還廣設英文能力的畢業門檻 (有些門檻還因人設事，往下調降)，明訂未達標準者不能畢業。可是，我擔心這些多是打腫臉充胖子的面子工程，悖離現狀，不切實際。眼見學生的英文程度如扶不起的阿斗，有多少畢業生能夠達到校訂的畢業門檻？達不到的，學校又大量開設所謂的補救課程，而這些補救課程，據我所知，也只是虛晃一招，讓學校、學生都有個台階可下罷了。

英文是很重要，我不否認，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有意願、有時間去把它學好。人各有所長，有自己的價值判斷，要學會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有關單位何時才能拋開 "我這樣做是為你好" 的家長心態，現實一點，把大學必修的英文改成選修，取消英文的畢業門檻，讓大家都能喘口氣，呼吸一點自由的空氣？

牡丹，moutan

【牡丹】 著名的觀賞植物。古無牡丹之名，統稱芍藥，後以木芍藥稱牡丹。
──《漢語大詞典》 (1990-1993)

我遍查手邊所有的漢英詞典，"牡丹" 要不譯為 peony，要不就是 tree peony。理論上，英文的 peony 是一大類，中文稱之為 "芍藥屬"；牡丹為芍藥屬之一員，由於其灌木木本的特徵，故得出 tree peony 這個比較精確的對應。

tree peony noun a shrubby Chinese peony (Paeonia suffruticosa) having biternate leaves and large showy flowers and being the only woody cultivated peony and the source of many horticultural varieties
── Webster's Third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1961, 2003)

然而許多人不知道的是，"牡丹" 的英文亦作 moutan (或 moutan peony)。此詞乃源自中文，明顯帶著威妥瑪拼音 (Wade-Giles) 的痕跡，而且首音節 mou 轉寫的是 "牡" 字的舊讀 (音 "某"，《廣韻》莫厚切)。

moutan ('muːtən) [Chinese.] The tree peony, Pæonia suffruticosa, of the family Ranunculaceæ [sic], a large shrub bearing pale pink flowers, native to China and Tibet, the parent of many garden varieties producing single or double flowers of many colours.
1808 Curtis's Bot. Mag. XXIX. 1154 The Moutan, though cultivated in China about fourteen hundred years, is considered in that ancient empire..as rather of modern introduction. 1880 Encycl. Brit. XII. 258/1 The Moutans or Tree Pæonies are remarkable for their sub-shrubby habit, forming vigorous plants sometimes attaining a height of 6 to 8 feet. 1963 M. Haworth-Booth Moutan i. 11 In Chinese art each month is represented by a flower, and Moutan is specifically the flower for March.
── 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Second Edition (1989, 2009)

俗諺說：「牡丹雖好，還要綠葉扶持。」牡丹雖稱花中之王，國色天香，但仍得有綠葉襯托，無綠葉則難以彰其貴。縱使個人才高八斗，有通天的本事，也需要別人的支持與協助啊！

觀牡丹，心有所感，遂為文記之。

台北花博‧牡丹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 唐‧劉禹錫《賞牡丹》

台北花博已逐漸進入尾聲。這場明明是以花卉 (floral) 為主的博覽會，英文誤稱為植物 (flora) 博覽會，我數月前跟主辦單位反應，得到的只是打太極拳和硬拗。也罷，木已成舟，生米早已煮成熟飯，這種咬文嚼字的雞毛蒜皮小事，對絕大多數人根本無關痛癢，難怪花博方面四兩撥千金，不肯承認疏失。

日前報載，洛陽牡丹遠道來展。牡丹在台灣並不多見，而古都洛陽，又是傳統上的牡丹之鄉，所謂洛陽牡丹甲天下。加上一款三年生的 "豆綠" 尤為獨特，翠綠色的花瓣極其罕見，我三年前親赴洛陽也沒有機會見著。太太愛花，這次牡丹的展期又只有短短一週，於是我們便馬上抽空，趁機前往賞花。

我們一到花博圓山園區，就直奔牡丹展所在的爭豔館。爭豔館主要是台灣的蘭花展，牡丹展在最裡面的一個展廳，我們也就一區區地依序往下看。蘭花雖瑰麗，然大街小巷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到了牡丹區，花王乍現，或白、或粉、或紅、或紫，令人目不暇給。國色朵朵，花大如臉，隱身於綠葉之間，天香撲鼻，盈盈滿衣袖，令人陶醉。

啊！劉禹錫說得真好：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 (《思黯南墅賞牡丹》)。

第一次追星

昨天下午三點，電影《山楂樹之戀》的主角周冬雨、竇驍在誠品信義店三樓舉行見面會，由名作家王文華主持。我本來還在去與不去之間猶豫，想不到太太倒贊成我去看一看，而且她說既然要去，就別畏畏縮縮地躲在後面，要大大方方地擠到前面。她的支持，讓我覺得很振奮。

我們兩點半左右停好了車，便搭電梯直奔三樓。電梯門一開，《山楂樹之戀》的主題曲，早已就瀰漫在空氣中，低聲迴盪，真切感人，暖了我的心。我表面鎮定，卻掩不住內心洶湧的思緒。由於到得還算早，會場幾十張座椅尚有些許空位，我們便挑靠前的坐下。

環顧四周，小舞台後方的山楂樹，繁花紅豔豔，點點如雪片。與劇中同款的荷蘭 Gazelle 自行車，前擺一台後放一輛，樸拙低調的外表令人發思古之幽情。電影海報、放映訊息、原著小說，或張貼或陳列於入口處，引來粉絲駐足詢問。我以為我是最年長的追星族，想不到在一片年輕時髦的小姐中，還讓我瞥見幾位頭髮灰白的前輩，正襟危坐，引頸翹首。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現場的人越聚越多，本來就不大的場地也漸漸變得水洩不通。大家的心逐漸在加溫，但仍冷靜克制，不見鼓譟喧囂。

快三點了，工作人員出來請大家再耐心稍候。不久，主持人王文華現身暖場，問觀眾衝著女主角周冬雨來的舉手，我大方高舉右手。我猜王文華看著這個搶先舉手的我，肯定覺得很面熟，因為我是他台大外文系的學長，當時跟低一屆的他互動密切，常常一起在圖書館唸書，談志向，聊感情，只不過我畢了業之後，彼此就斷了音訊。後來主持人藉機特別過來訪問我，戲稱我為 "怪叔叔"，讓我既窩心又尷尬。

現場氣氛熱絡了，周冬雨才從我的左側推門而入。她稚嫩的臉龐上略施薄粉，笑容可掬，清新可人，雖不是飛燕貂蟬，然隱約有一股獨特的靈氣。男主角竇驍緊隨在後，高挑帥氣，活潑開朗，陽光健康。

在正式的對談活動開始之前，經紀公司為了即將到來的白色情人節，特別藉由竇驍之手，打算送給現場的粉絲情侶一大束象徵純潔愛情的白色玫瑰花。在王文華 "三、二、一" 的倒數聲中，我又飛快地搶先舉手，並大聲請竇驍把花送給我和太太。眾人的目光向我這邊聚焦，在沒有更強的競爭者之下，我自然而然地雀屏中選，興奮地拉著太太上台，獲贈玫瑰花束，並與周冬雨和竇驍握手合影。台下媒體記者、各地粉絲的閃光燈忽遠忽近，此起彼落，有幾十盞吧，感覺持續了近一分鐘，讓我們面對鏡頭微笑到僵。啊，我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閃光燈呢！

回到台下，我們激動的情緒久久才得以平復，也才能逐漸靜下心來，聽進台上對談著男女主角個人的經歷以及電影的點滴。這束白玫瑰，這個機緣，是我生平的第一個白色情人節禮物，想不到竟是如此令人難忘！

Annus Horribilis?

昨天下午開車外出，一如習慣打開台北愛樂電台，聽著古典音樂，伴我穿梭大街小巷。這是個忠於音樂的廣播電台，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政治社會的大事，聽眾一樣能夠沈醉在美妙的樂音之中，罕被俗世的紛擾所波及。

不料，樂音暫歇，主持人竟插播了日本大地震的消息，他還說地震引發海嘯，台灣部分地區因此而停班停課，要大家多注意自身安全。此舉在台北愛樂電台非比尋常，此地震肯定非同小可。用手機上網一查，果如其然，日本本州東北部的沿海地區發生芮氏規模 8.8 (後上修至 9.0) 的特大地震。回家打開電視，哇，屋倒路斷，海嘯烈火，怵目驚心。

英文裡有個源自拉丁文的 annus horribilis "dreadful/horrible year"，意為 "災難不斷的一年"。開年至今，世界各地已經陸續發生了幾起重大的天災人禍，聽聞又有部分人士將之與 "超級月亮"、"世界末日" 扯上關係，相關學者也加以駁斥，視之為無稽之談。

古時候西方人認為星象 (aster) 不佳 (dis) 會引發災難 (disaster)，事後諸葛，由今觀之，似乎多是空穴來風。不過面對這個英文又稱為 act of God "上帝之舉" 的天災，人類所有費心建立起來的一切，竟是如此渺小，不堪一擊。我們除了謙卑、學會與大自然和諧相處之外，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海嘯照片，取材自美國 CNN 網站

地震大火照片，摘自美國 CNN 網站

山楂樹之戀來了！

電影劇照，摘自網路

週末逛書店，注意到小說《山楂樹之戀》擺在明顯的位置，拿起一翻，才知道這部電影將於 3 月 25 號在台北公開上映。更令我興奮的是，女主角周冬雨、男主角竇驍，就要在本週四聯袂抵台宣傳，隨即於週六在誠品信義旗艦店，舉行訪台見面簽名會。

我沒有當過哪位影視明星的粉絲，但這個年方 18、高三年紀的周冬雨，竟給了我想要追星的衝動。

這部文藝愛情片的風格清新脫俗，故事內容真摯感人，在這功利世故的年代看來，特別讓人嚮往那種單純的浪漫。男女主角的演技自然不雕琢，更讓人不自覺地就陷入他們的世界，隨喜同悲。

周冬雨照片，取材自網路

女主角周冬雨的某些表情、在某些角度，很像我定居美國的妹妹，因此我對她也感到特別地親切。她是石家莊市人，石家莊是河北省省會。2007 年秋，我為了轉車到市轄的趙縣去看有 1400 年歷史的趙州橋，曾經在熱鬧的中山西路附近住過一夜，覺得石家莊是個寬敞乾淨、綠化成功、然特色並不明顯的現代化都市。

我會擠到信義誠品去跟周冬雨合影、索取簽名嗎？唉，不好意思啦，都這把年紀了，放在心裡就好。

驚蟄

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田家幾日閑，耕種從此起。
──〈觀田家〉 唐‧韋應物

今天是傳統 24 節氣的驚蟄。根據《漢語大字典》的解釋，"蟄" 乃 "動物冬眠，潛伏起來不食不動" 之意。台灣地處亞熱帶，蟲類動物是否冬眠我並不清楚，能否被雷鳴驚醒我更不曉得，但在驚蟄的這一天，天氣回暖，我倒希望其他條件能夠配合，令烏雲密佈，春雷乍響，雨落如箭下，讓大地上演一齣及時的驚蟄秀。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也需要那一聲雷。人總有渾沌愚昧的時刻，在懶散怠惰的漩渦裡載浮載沈，卻茫然無力；在充滿執念的小窟窿中自詡聰明正義，燕雀自比鴻鵠。

一句話，一個挫折，都可能像這響蟄雷，把我們從夢中驚醒。醒了之後，就可以趁著春意，整裝待發了。

Don't Be So Childish!

今天在報上看到一則與台灣外文界有關的新聞，說中南部某國立大學外文系前任系主任控告現任系主任，原因是現任在給同仁的電郵中用了 childish "幼稚" 來形容前任，前任覺得人格受損，因此向法院提告，法院判其勝訴。

新聞報導可能片面偏頗，但僅從檯面上的資料，我覺得這整件事真是個不良示範。

首先，為人師表者不但沒有向上提升，反而落到彼此興訟的這步田地，只有讓學生、家長、以及社會大眾看笑話。

其次，看來這只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難不成是新仇舊恨，積怨已久？)，當事人不尋思好好溝通化解，卻還大費周章，濫用司法資源，實為不妥。

再者，我不懂法律，不過法官受理這樣的案件，做出這樣的判決，令閱聽大眾的心裡不免毛毛的……說別人幼稚，竟可能會被判有罪，這，會不會引發寒蟬效應？

最後，是個純技術性的問題，法官判決時不援引釋義清楚權威的六大英英學習詞典 (牛津、朗文、麥克米倫、劍橋、韋氏、柯伯)，反而挑了另一本國產的英漢雙解詞典來推敲，其選擇的依據為何？讓浸潤詞典研究多年的我大惑不解。

誠然，childish 是個表達對人負面評價的字眼，人與人之間討論事情，宜重視本質而不應流於意氣。但人畢竟是人，理想與現實存在著差距，彼此不小心有所逾越，當儘快克制修復。身為老師，身教重於言教，不可不慎。

如果這個判決最終成立的話，我真的蠻擔心它後續的寒蟬效應。說別人 childish 只是個輕微的負面評價，竟然構成貶抑他人人格，被判有罪受罰，那說它的相反詞 Grow up! "能不能長大啊？(i.e. 別幼稚了！)" 看來也要判賠精神撫慰金了。不小心口出略重一點的字眼，不都要被關起來了嗎？這是不是有點太超過了？

山楂樹之戀

山楂，照片摘自網路

昨天在媒體上看到一則新聞，說北京電影學院招生，報考人數破紀錄。眼尖的記者發現去年底張藝謀新片《山楂樹之戀》的女主角周冬雨也前來應考，在校園裡猛追著她試圖訪問，而周冬雨總以「我要準備考試」為由搪塞，迴避採訪。

我這才想起，之前聽說過張藝謀的這一部新片風格迥然不同，調性清新感人，那時就一直很期待這部作品。我對於大卡司、大製作的商業大片比較沒興趣，反而衷情於小品電影，而昨天這則新聞正好勾起了我的記憶，引發了我的興趣。

今天下了課正好有空，便上網搜尋，看了預告片，聽了主題曲，的確就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本來請還在上海的太太幫我買 DVD 帶回台北，但我忍不住就先上網觀賞了。果不其然，清新感人。淳樸的年代，純淨的愛情，賺去了我大把的熱淚。

他哪裡走，我哪裡跟。心中的相思說不清……


《山楂樹之戀》主題曲 MV


《山楂樹之戀》電影預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