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30, 2011

七一前談英語

之前認識一位大陸學者,名曰七一 (為尊重當事人,姓在此從略),當時直覺他生在七月一號,故以七一為名。後來才知道,原來七一也是中國共產黨的黨慶。哇,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把一個人的名字取為辛亥、雙十,那樣地充滿政治色彩,那樣地富有歷史意涵。

今年 7 月 1 號是中國共產黨建黨 90 週年紀念 (大陸上稱為 "黨的生日")。此刻,大陸上的紅色浪潮鋪天蓋地,電影電視、報章雜誌、電腦網路,一片紅旗飄飄,有點像是台灣解嚴前的威權時代。

1921 年 7 月,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第一屆全國代表大會,從此逐步、徹底地改變了中國的命運,難怪國民黨政府敗退到台灣來之後,對上海有著一種既愛又恨、難以名狀的心結,所以在滿是大陸地名的台北路名裡,竟獨缺最繁華的上海。

《牛津英語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收錄了源自中文的 ming,意為 "命運",書證 (quotation) 還引了一個親共的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 (Edgar Snow) 書裡的一句話:

ming, n. Fate, destiny; divine providence.

1962 E. Snow Other Side of River (1963) xxii. 166 The Communists changed China's ming or fate when they fought ceaselessly during twenty years of hardship before winning power. [共產黨在奪取政權之前,持續艱苦奮戰了20年,改變了中國的 "命"—埃德加‧斯諾《大河彼岸》]

也因為中國共產黨的出現、執政,英語裡多了一些與這段歷史有關的詞彙,《牛津英語詞典》正式記錄在案、源自中文的起碼有 20 個。這 20 個英文詞彙,遠遠比國民黨政府所貢獻的要多得多。不過這些詞彙是福是禍,明眼人一看便知。

Wednesday, June 29, 2011

上海人在台灣:太太在香港明報的文章

今天的香港《明報》刊出了太太寫的文章,原文重現如下:

世紀.兩人.兩岸:上海人在台灣

2011 年 6 月 29 日

【明報專訊】編按:台灣要開放大陸自由行了,來往兩岸的人將愈來愈多。不過,其實早已有一類「內地新娘」移居台灣,在寶島與丈夫生活;她們受過高等教育,在台灣感受另一華語世界的文化,別有體會。去年,上海女子陳蓓與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曾泰元共諧連理,本版邀請陳蓓分享她眼中的台灣,先從書、電影與歌曲談起。

去年的六月,時值初夏,我離開了出生和成長的上海,來到一個陌生卻讓人充滿期待的島嶼,只是因為愛,轉眼間已是一年。這一年間,淚水與歡笑一同走過,縱然對上海有著百般的眷戀,對家人有著萬般的牽掛,但我知道,這裏已是我的家。台灣,這個婆娑之島將是我生命中第二個重要的驛站。

台灣對我而言,早期是通過於梨華、席慕容和三毛的書,林青霞、瓊瑤的電影,羅大佑、李宗盛的歌,近年來則是在鳳凰台看陳文茜、趙少康的節目,點點滴滴拼起我的台灣七巧板。

大約是受陳丹青文章的影響,溫良恭儉讓,是我來台之前對台灣的最基本的印象,這也有來自我們家一個親戚的原因。上世紀 90 年代初,我的一位長輩自台返滬探親,陪伴他的是一位中年的台灣女士。在外表上,她相當地有禮貌,相當地客氣,不時地露出笑容,不時地欠身打招呼,這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台灣「本省」人,的確是溫良恭儉讓。之後我偶爾接觸到幾位台灣人,但都是工作上的客戶,為數不多。我長期在百貨公司和超級市場做買手,最早是在先施公司,接觸到的香港人不少,沒想到卻嫁了個台灣人。

「陸配」的台北印象

雖然一道淺淺的海峽把兩岸分隔了幾十年,但我們畢竟有同宗同源的文化,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語言,我想應該還是容易適應的吧?在這裏實實在在生活之後才發現,雖然我們講的語言基本相同,但台灣的國語和內地的普通話,不但在語氣語調上有明顯的差別,更多的還是文化上的差異性。

軟綿綿的台灣國語,加上幼齡化的用詞,聽上去真像是置身瓊瑤連續劇,真是好好玩耶!

我們從小都把生活在台灣的人稱之為「台灣同胞」,但當我踏上這塊嚮往已久的寶島時,才知道台灣習慣把大陸稱為「對岸」,把我們這些跟台灣同胞結婚的人稱為「陸配」……

台灣社會裏的確有許多的溫良恭儉讓,整體的素質比大陸好出許多,這是毋庸置疑的。政府機關裏的公務員大多親切友善,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的極少,汽車多能主動禮讓行人,也很少亂按喇叭,在捷運公車上主動讓位的頗多;好的地方俯拾皆是,不勝枚舉。

有一次我和先生小曾去看電影。因為時間有點緊了,他拉著我往裏趕,可能步伐稍微大了些,這時,本來和我們平行的兩位小姐有一位停下了腳步,瞄了我們一眼,對她的同伴說:「我們慢點走,不要像大陸人一樣……」

我想到了動輒拿大陸做比較的部分普羅大眾,動輒喜歡把「我們是民主社會」掛在嘴邊的某些名嘴。真正成熟的社會,是不是應該更為寬和,更加包容?

我知道,和上海經濟起飛不相稱的是上海的軟體,每當有人指責上海人文明素質差時,總讓我暗自慚愧。但我也知道,一個社會歷盡動盪和運動之後,國民的素養,社會的文明,是需要時間來修復的,加上客觀的因素,人口的眾多,也許需要幾代人的努力。

小曾不只一次跟我說過:「你們大陸的收銀員都是把零錢甩在櫃台上,扔給客人的,我們台灣都是遞到客人手上的。」當我在台灣切身感受到優良的服務之後,更是期盼上海的軟體也能有所進步。上海,我最愛的上海,生我養我的故鄉,請讓我為你驕傲——不只是因為你的美麗。

台灣不但服務意識強,而且還很擅長行銷。報上經常有推廣各縣市的十大伴手禮,十大牛肉麵,十大○○○,以至於我滿腦子都是:到了台灣一定要大快朵頤,滿大街好吃的都在等我呢!小曾也不辱使命,經常興致勃勃地帶我東逛西逛,在大街小巷間穿梭找吃。台灣的冰品真是女人的至愛,士林夜市辛發亭的芒果雪片冰,融化在舌間的纏綿,牽起柔情萬千,恰似撥動心底的琴弦。

「上海人走到哪裏都是上海人」

至於台灣糅雜了大江南北各省風味的菜餚,我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像在香港,總是有令人讚歎的美味,無論是高級飯店還是街邊食攤,都是可口無比,不由人不讚歎:香港的東西真好吃!大概廣東菜對上海人的胃口。

百多年來廣東菜在上海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新雅杏花樓至今還是上海餐飲的老牌子。中秋節前夕,上海總是鋪天蓋地的廣式月餅,但台灣人對月餅的興趣似乎遠遠不及。去年小曾跑了好多地方,才在頂好超市(Wellcome Supermarket)買到了一盒蓮蓉蛋黃的香港美心月餅。一個在台灣的老上海說,他最愛吃的是廣式月餅,最好是4個蛋黃的!上海人走到哪裏都是上海人。

很多人都說上海菜是濃油赤醬, 紅燒肉之類的當然要濃油赤醬才好吃,但大部分的上海菜是清淡的,至少我周圍的上海人家是這樣的。現在廣泛意義上的上海菜是由本幫菜、寧波菜、杭幫菜、揚州菜、蘇州菜等各色江浙菜系組成,作為一個資深的移民城市,祖籍決定了這個上海人家的菜或甜或鹹。

雖然台灣有很多上海菜和江浙菜,但是大部分的台灣人還是喜歡自己的家鄉風味。的確,台灣也有很多在地的特色佳餚。在烏來老街,豐富的野菜令人大開眼界,單單聽名字就已是很稀奇了:百合花苞、過貓、茴香、山蘇、川七、晚香玉筍、龍鬚菜。最特別的是一盤珠蔥,居然就是上海人炒菜時加蔥加薑的「蔥」。蔥,在台灣竟然可以是一道招徠遊客的特色菜。

河海鮮自然也是台灣的特色,如:肉魚、虱目魚、土魠魚、烏魚子、蚵仔……,這些和上海人所熟悉的海產品風格迥異。上海雖不產海鮮,但有寧波、連雲港源源不斷運來的東海海鮮,不只新鮮,品種也多:海瓜子、蟶子、蛤蜊……。單單蛤蜊就有文蛤、花蛤、腰蛤等五、六個不同的花樣。

江浙一帶河道水渠星羅棋佈,湖泊池塘無所不在,所以上海人自幼就愛吃活魚活蝦。或許是因為飲食習慣不同,台灣的菜市場極少看到活魚活蝦。據說青年公園旁的環河南路果菜市場頗多,但因為路途稍遠,我們還未曾去過。我們只在主打各式熟食與大陸食材的南門市場,看到過為數不多的活魚,如鯽魚、草魚、黃鱔之屬,聊以慰藉。

品嘗台北

嘴特別饞的時候,小曾就帶我去紅豆食府,點上一份上海特色的清炒河蝦仁。蝦仁雖然不大,但畢竟是鮮美的河蝦,蘸著鎮江醋,我一口氣可以吃上兩碗白飯,著實讓我一解饞佬蟲。那裏的蔥油海蟄頭也不錯,配的蝦醬不曉得是台灣口味還是南洋口味,和海蟄頭蘸鎮江醋吃的江浙習慣很是迥異。去年耶誕節前去迪化街買海蟄頭,只買到了泛著白色的,問他們好一點、深色的(台灣叫紅海蟄頭)有嗎,店家說紅海蟄頭只有過年時節才有。想想這個在上海隨時都有得買,滬台兩地飲食習慣還真是大不同呢!

七月要就回上海過暑假了。幾次滬台間往返都是在香港轉機,雖然沒有出機場,但我還是很喜歡在飛機降落時,趴在窗邊俯瞰香江。1996 年第一次去香港時,有天黃昏坐在遊覽車上,不知駛過哪裏的海邊,藍藍的海水在夕陽下波光瀲灩,海邊的摩天高樓,疊現出令人留戀的都市風情。到了台灣,看到灰撲撲的城市略感意外。不過,還好,有個黃昏,也是黃昏,在中山北路上,樟林大道,迤邐的光線,把晶華酒店老爺酒店一帶映襯得美輪美奐。慢慢地徜徉,體驗台北的韻味,不經意間發現台北之美,歲月的大幕才徐徐拉開。

作者簡介

陳蓓,上海人。在上海出生、成長、讀書、工作,2010 年隨夫曾泰元赴台北定居。
[文.陳蓓]

Tuesday, June 28, 2011

留個鬍子吧

這該是我留過最長的鬍子了。我習慣每天刮,以保持我清新乾淨的形象。一個禮拜沒刮,是長了許多,不過稀稀落落的,看起來有點邋遢。

太太喜歡我留鬍子,希望我留鬍子。我說,學期中,還要上課的,學生看到我這幅邋遢相不好,就別了吧!上禮拜期末考週,學生進教室就忙著 K 書考試,不會注意到我,於是我就在太太的期待下,悄悄地讓它恣意而為。

還要留多久、留多長呢?我也不知道,暑假到了,就做個實驗,讓老婆決定什麼時候該修吧。

偶爾做點不一樣的嘗試,反正也無傷大雅。只不過她還要我塗睫毛膏,我已經虛與委蛇了好幾次。暑假這麼長,機會這麼多,還能找得出多少藉口應付,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Sunday, June 26, 2011

士林夜市的冰

太太喜歡冰品,自從吃了士林夜市 "辛發亭" 的芒果雪片冰之後,就念念不忘,百吃不厭。她在即將發表的文章裡是這樣描述的:

台灣的冰品真是女人的至愛,士林夜市辛發亭的芒果雪片冰,融化在舌間的纏綿,牽起柔情萬千,恰似撥動心底的琴弦。

好特別的意境,好像有那麼一絲張愛玲的文風。

芒果雪片冰真的很好吃。濃濃的牛奶味,甜甜的煉乳香,上面鋪了一層橙黃可口的芒果塊。最特別的就是那冰,細如髮絲,白如雪花,吃進嘴裡,讓人有一種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

後來我也常點抹茶紅豆冰。青翠的抹茶山峰,由片片的雪花輕疊而成。甘甜中帶著微苦,煉乳的濃郁混合著紅豆的香甜,讓味覺感受到豐富的層次。吃畢出來,嗯,滋潤而爽口。

Tuesday, June 21, 2011

送什麼禮物好呢?

一個朋友的女兒今年推甄進入北京大學法語系,暑假過後就要正式成為北大的新鮮人。我這個曾叔叔很替她高興,打算送這位 18 歲的姑娘一個禮物,目前正朝著送包包的方向來思考。

我想,女生喜歡包包乃天經地義,加上大學生在上課、聯誼的時候一定需要,包包應該是個最保險的禮物吧?

但是包包的品牌款式繁多,選擇時如海底撈針,不曉得諸位格友有何建議?還是另有其他的 gift ideas?

哈哈,很不像我風格的貼文。

Tuesday, June 14, 2011

人來人往

英文系這個學期可真是充滿了變動,四個助教三個離職,老師也有三個已離職或將要離職/退休。期末時節,更讓人覺得離情依依。

人來人往,潮起潮落,自然的常態啊!

之前聽同仁講著退休的規劃,我總是置身事外,因為我還年輕,工作才剛起步,退休離我還很遙遠。離職的事,我到這裡之後也就沒再想過。東吳雖稱不上是個頂尖的大學,但畢竟是個歷史悠久、穩健踏實、尊師重道、能讓人一展所長的好地方。

疲累了,歇歇腳,喝口水,休息休息,睡一會兒覺。倦怠了,喪失動力了,調整一下心態,改變一下環境,有新的刺激,動力就能恢復,熱情就能重燃。

我期待暑假。

Friday, June 10, 2011

簽名,留念



太太喜歡香港的時事評論員馬家輝。作為一個公共知識份子,他除了在香港城市大學任教之外,還是個多產的作家,作品散見兩岸三第的報章雜誌。

今天下午他為了宣傳暑假的香港書展,與另兩位貴賓在誠品信義店出席了公開的活動,太太也拉著我興沖沖地報名參加。我們很早就到,她見到偶像,興奮莫名,趕緊把剛買不久的書給他簽名。這本書的書名是《回不去了》,馬家輝很瀟灑地在內頁空白處寫下太太的名字,題上 "回不去了,所以更好",並簽上 "家輝" 二字,押上今天的日期。

回不去了,所以更好。嗯,頗值得玩味。



這讓我想起在美國讀博期間,有一次到芝加哥玩,逛到知名的舊書店 Powell's Bookstore,竟讓我買到指導教授 Ladislav Zgusta 先生詞典學早已絕版的經典之作 Manual of Lexicography。我回校後找到了他,請他給我題字簽名,他很驚訝也很高興,在泛黃的空白頁上寫下:

To Mr Tseng Tai-yuan, the best in the last batch of my students of lexicography.
L Zgusta
8-3-95

呵,茲古斯塔老師太疼愛我了,疼愛得讓我覺得我應該更努力。這一眨眼,博士畢業都 15 年了。面對許多長輩對我殷切的期許,我不企鴻鵠高志,但求默默努力,做好分內的工作,盡量讓明天比今天更好一些。

Monday, June 06, 2011

碰!Pung! 端午搓麻將

我不會打麻將,不過在上海看岳家人打麻將,自己也上桌學習,開始懂了點皮毛。

大容玩過電腦麻將、象棋麻將,知道他的陳阿姨會打真正的麻將,於是在打球之餘偶爾也會過來家裡砌砌長城。今天端午,他跟著我和陳阿姨到阿祖家過端午,喜孜孜地捧著沉甸甸的麻將牌,希望在那裡能夠跟長輩湊足四人,打打方城之戰。

果然,他的三姑婆三姑爺都是老麻將,他的阿公也是深藏不露,於是這隻初生之犢,也就不畏虎地在三位老年人面前碰 (掽)、吃、聽 (挺)、胡 (和),不亦樂乎。我和陳阿姨,只有作壁上觀的份。

根據資料顯示,麻將於 1920 年代初被引進歐美,造成一股風潮,某些術語也被音譯為英語,為《牛津英語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所收,如 "麻將" (mah-jong)、"碰" (pung)、"胡" (woo)。事實上,mah-jong 亦可名詞轉動詞,意為 "胡",與 woo 同義。

《牛津英語詞典》給 woo 的詞源標註為 "來源不詳" (Origin unknown)。事實上,根據我上海籍太太的說法,上海話的 "胡" 就是讀 woo。因此,《牛津英語詞典》下次修訂時不妨將這個 "Origin unknown" 的詞源改成 "Chinese (Shanghainese)"。

pung (pʌŋ) v., n., and int. Mah Jong.
[Chinese.]

A. v. intr. To take a discarded tile in order to complete a triplet of identical tiles. Also trans. B. n. A set of three identical tiles; also, the action of the verb. C. int. The call made by the player performing this action. So punging vbl. n.

1922 R. E. Lindsell Ma-Cheuk or Mah-Jongg 12 A useless domino..is placed face upwards in the middle of the table, and can at once be claimed by any of the other three players who has already a pair or threes of that particular domino. This is called 'parking' or 'punging'.
1923 J. P. Babcock Rules for Mah-Jongg (ed. 2) ii. 15 Should a tile be discarded and any player have a pair (or three) of this same tile, even though out of his own turn, he may 'Pung', that is he says 'Pung' and takes this discarded tile, placing it with the pair (or three) from his own hand face up in front of him on the table... A Pung which completes a hand takes precedence over any other Pung.
1925 B. Travers Mischief v. 86 Louise came in, all fatigued and heated from harbouring red dragons and punging her opponent's wind.
1934 Neuphilologische Mitteilungen XXXV. 132 Mah-jongg..pung 'set of‥three identical tiles'.
1960 R. C. Bell Board & Table Games vi. 155 If any of the other three players holds two tiles identical with one just discarded, he may call 'Pung!' and take it out of the pool. Only the last discarded piece may be punged.
1964 E. N. Whitney Mah Jong Handbk. I. iii. 28 If you have a pair in your hand and any player discards an identical tile, you may declare 'pung' and claim the discarded tile instead of drawing from the wall. Ibid. 169 Pung, claiming a discard that completes a triplet. After punging, the player must meld his completed triplet.

woo (wuː) v.
[Origin unknown.]
= mah jong v.

1922 H. Sterling Standard Rules & Instr. Chinese Game Mah Chang (ed. 4) 6 Experienced players invariably prefer to 'Woo' quickly with a small score rather than fail to 'Woo' at all. Ibid. 12 The Woo hand adds 2 points if he Woo with only one possible piece..or if he hold one of his last pair and Woo with the other.
1943 K. S. Whitehead Mah Jong Chinese Way §59 A player whose hand contains a false set has a 'foul hand', and cannot woo.
1973 J. Scarne Scarne's Encycl. Games xxiii. 451 When he completes his hand, four sets and a pair, a player may woo or mah-jongg by showing his whole hand. He wins the deal, ending play.

mah jong, mah-jong (mɑː ˈdʒɒŋ)
Also mah jongg, mah jongh, etc., and as one word.
[Chinese ma-ch'iao (Shanghai dial. -tsiang) sparrows (f. ma hemp + tsiang small birds), the name of the game.]

(noun sense and quotations omitted here)

v. intr.
to complete one's hand at the game of mah jong.

1923 J. Bray How to play Mah Jong 12 Each player in turn draws a tile and discards one in place of this until some player completes his hand; i.e. 'Mah Jongs'. Ibid. 21 None of the following tiles in the hand assist so far in Mah Jonging (completing the hand)..and may be discarded.
1924 M. C. Work Mah-Jongg Up-to-Date i. 32 The Chinese word 'Woo' (meaning peace) has been extensively used by many American writers in the same sense as it is used by Chinese players; viz., to Mah-Jongg, to win the game, to go out.
1933 E. Talbot Mah-Jong made Easy 31 Sometimes a player collects tiles that will give a small mah-jong to oneself and discards those of high value that give another player the opportunity of making a big hand, even if he does not mah-jong.
1966 'Han Suyin' Mortal Flower i. 24 Everyone..shopping, tea-ing, mahjonging or donkey-riding.

Sunday, June 05, 2011

畢業

火紅的鳳凰花 (royal poinciana) 開滿枝頭,六月的畢業季又到了。

"畢業" 的英文是 graduate/graduation,詞源上為 "跨出一步;完成一個階段" 之意。同學們完成了學業,取得了這個階段的成果,往前邁出了一大步,著實可喜可賀。離開了學校,你這個 "受到哺育的孩子" 成了校友 (alumni),千萬別忘了你的母校 (alma mater),這個 "給你養分,養育你的母親"。

日前收到畢業班謝師宴的電郵邀請,心中不免又有所感慨。I know I'm being cynical, but 謝師宴基本上已經空洞化了,經常是為辦而辦,多半只是個想一網打盡、便宜行事的作法,同學不止花了時間還傷了荷包,有什麼意思呢?若內心對老師真有感激,應該有其他更平實更貼心的辦法吧?

最近一個月,我在校外碰到了不少畢業多年的學生,或在 Costco 賣場,或在新光三越,或在老爺酒店,或在公館路上,或在我記不得的角落。他們都主動過來,跟我親切問候,閒話家常,讓我對老師這份職業又重拾了一點快要找不到的成就感。相形之下,校園裡有些我教過的學生,明明認識,但碰到我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裝作沒看見,十足令人灰心不解。我,是不是太在乎了?

畢業的季節,飛翔的季節。飲水勿忘思源啊!

Wednesday, June 01, 2011

兒童節快樂

今天是大陸的六一兒童節。多年前我們台灣的兒童節跟婦女節併為婦幼節,只紀念不放假,早已名存實亡。

無意中在網路上看到大陸很多大人、老人在 "賣萌" 裝嫩,大方秀出他們的 "萌照",回憶他們的 "萌動時刻"。想想,我們小時候盼望著快快長大,長大了又屢屢回憶起兒時光景。啊,我們人總在得到與失去之間企盼傷感。因為缺乏才有企盼,因為企盼才有追尋,因為追尋才有動力,因為有動力,人生才精彩。

於是,童心未泯我也就藉機秀出一張我的童年全家福。左起:我、爸爸、弟弟、媽媽、妹妹。左上方鏡子裡的帥哥應該是三叔,拍攝地點應該是新店的伯父家,照片為遠嫁西雅圖、初為人母的妹妹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