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服務初體驗

剛從日本關西返台，在那裡沒有時間整理思緒、好好挑選照片。趁現在記憶猶新，暑假尚未結束，興致、時間雙雙配合，趕緊再寫寫 "博文"，給這段遊歷留下些片爪鴻泥。

早年台灣被日本統治了半個世紀，有形無形的生活軌跡仍隨處可見，加上近數十年來日本流行消費給了台灣顯著的影響，我想多數的台灣人都會對日本感到某種程度的熟悉。

儘管我也是這多數之一，但仍舊有許多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文化衝擊。

日航。日航的餐點真是棒，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飛機餐。我關西來回搭的都是日航，從台北飛到大阪，經濟艙的午餐豐盛得讓我大開眼界，餐台差點擺不下。主菜是：蛋絲蓋飯、金針菇炒雞丁、青江菜、牛蒡絲。配菜有二：香菇銀耳涼麵為其一，培根蔬菜沙拉 (培根、茄子、花椰菜、高麗菜絲、紫高麗菜絲、萵苣) 為其二。甜點是哈根達斯冰淇淋。飲料我選了一小瓶法國的紅葡萄酒。

大阪飛台北經濟艙的晚餐也是非常 "澎湃"。主菜是：炸蝦、漢堡牛肉餅、義大利通心粉沙拉、德式香腸、炒雞蛋、蔬菜拌飯、味噌湯。配菜是：醃漬鮭魚沙拉、日本風柚子醬油沙拉汁。甜點是布丁、水果，飲料我選了一小瓶法國白葡萄酒。每種東西量都不多，但不止讓人覺得豐盛，連擺設都很講究，活像個藝術品。

鞠躬。傳聞日本人有 90 度的大鞠躬，但我在大阪、京都、奈良都沒有見過。不過電車裡的車掌、餐廳包廂的服務生，進門前都會上身前傾 15 度來個小鞠躬，離開時也會面向乘客/顧客再來個小鞠躬，往後退幾步再轉身離開。這兩個小小的舉動，讓人覺得很受尊敬。

納幣碟。各個營業場所，只要有收銀台的，台上幾乎都會有一個淺淺的 "納幣碟" (我自己的說法，正式名稱不詳)。我一開始不知道，便直接將所付的款項遞到收銀員的手上，後來才發現那是給顧客結帳放錢用的。多了這一道我不曉得用意為何，不過收銀員將所找的零錢用雙手奉上，面帶微笑，雙眼目視著我，微微欠個身，親切地說聲謝謝，我覺得備受尊崇，也不自覺地回了句更客氣的謝謝。

問路。我大學學的日文基本已經忘光，只能拿著簡單的地圖，用簡單的英文問，外加比手劃腳。日本人的英文普遍不行，不過他們都很熱心，問了幾十個人沒有人拒絕我們。即使自己也不知道地方在哪裡，他們也都很盡力地幫我們看地圖認真研究，然後跟我們講一大堆日文，@#$%^&*，嗯，啊，誠意十足，但有聽沒有懂。

今天先瑣瑣碎碎講到這。待續。

京都奈良初體驗

我們運氣挺好的，在日本關西的這幾天天氣都不錯，氣溫不高，汗流得不多。第二次到日本，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也都順利愉快。

照片一：東寺五重塔。這是京都最著名的地標之一，塔高 54.8 米，是日本最高的木塔。建築本身色調偏黑，加上有一點背光，所以照相的效果好像是個剪影。五重塔比山西的應縣木塔矮十幾米，歷史也年輕五百多年。應縣木塔的平面是八邊形，而東寺五重塔的平面則是正方形。

照片二：京都御所。這是京都皇宮的紫宸殿。京都在日本的地位接近長安 (西安) 在中國的地位，京都御所就像大明宮，紫宸殿就像含元殿，但規模小很多。現在建築為一百多年前重修，地上鋪著白色的小石頭，皇宮主要由檜木建成，屋頂由檜木樹皮疊成，遊客只能在遠處眺望，無法貼近參觀。

照片三：京都地鐵。這是京都地鐵的單程票，小小的一張，讓我想起台灣以前的火車票，也是長的一樣。京都的地鐵平凡樸實，但網絡密佈，四通八達。座椅是絨布，坐起來比較不一樣。買票搞不清怎麼買，太太看我悶著頭想要自己解決，索性就把錢給一旁的日本人，請他幫我們買，一下就解決了。男人啊，是不是太好面子了？

照片四：奈良的鹿。這是奈良東大寺山門前一小部分的鹿。奈良公園有好多鹿，興福寺有，國立奈良博物館有，東大寺也有。鹿很溫馴，希望你餵它，一旁總有賣鹿餅的小販，一份薄薄的 8 片鹿餅要 150 元日幣。你一準備買鹿餅，鹿群就逐漸向你靠攏；你拿到鹿餅錢還沒收好，它們就擠過來爭著想吃，有些還會頂你咬你。

照片五：東大寺大佛殿，這是奈良東大寺最主要的建築大佛殿，是世界上最大的木造建築，感覺硬是比中國的佛寺高了一倍，看看照片裡的人就知道它有多宏偉。東大寺始建於公元 8 世紀，多次毀於火災地震，現存建築重建於 18 世紀。看著東大寺的大，不免讓人想起當時的大唐盛世，萬仞宮牆的大明宮和含元殿。啊，禮失求諸野啊！

興奮，忐忑：日本關西行

明天就要到日本關西地區，我既興奮又忐忑。

此行主要是到京都參加亞洲辭書學會 (ASIALEX) 的學術會議，順便在附近旅遊一番，大阪、奈良，當然也在計畫之中。

這是我第二次去日本。上一次是 2003 年暑假，我到東京參加同樣的學術會議，有幾件事印象特別深刻。一、地鐵裡鴉雀無聲。那時的手機已經很普及，台北的公車、捷運上手機鈴聲此起彼落，接了電話又扯著喉嚨講話，而日本人在地鐵裡卻好安靜，乘客不是閉目養神、閱讀書報，就是在把玩著自己的手機。二、他們的英文似乎不太好。涉外的旅館櫃台一聽到我開口講英文，就尷尬地笑著，雙手直揮；會議時與日本的大學英文老師交換意見，我英文講得很慢很簡單他們卻聽不懂。三、鬧區人很多。在澀谷等著過馬路，綠燈一亮，四面八方黑壓壓的龐大人群就向路口靠攏，然後又船過水無痕地各自散開。四、車站打人。日本人是很有禮貌的，想不到我坐著 JR 經過某一個車站時，看到對面列車走下一個老先生和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著那名老先生一陣拳打腳踢，車上、月台的乘客卻都無動於衷……


我那時辦了日本簽證，花了我好多錢，五年之內可多次入出境，卻只用了一次，如今早就過期了，還好現在赴日旅遊免簽證。我前幾天去銀行換了日幣，從櫃員手中拿過紙鈔，覺得日幣樸實不花俏卻又精美地令人讚嘆。剛從抽屜裡還翻出八年前在東京用剩下的零錢，看著還有昭和三十年的一元硬幣，不知這是否已是古董而不再流通？

我喜歡古都，京都、奈良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當年中國的長安洛陽已經毀於兵燹，我們也只能禮失求諸野，到扶桑去緬懷歷史了。這一帶可看可玩的這麼多，我覺得好興奮，但對於行程的安排，交通的接駁，語言的溝通，又讓我心中多了一些忐忑。

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鵝鑾鼻

鵝鑾鼻，台灣的最南端。這個地名好特別。"鼻" 估計是個像 "岬" 一樣突出於海面的地方，但是 "鵝鑾" 所指為何，中文單靠字面很難參透，難不成是來自原住民語，還是譯自外語？

今天在飯店裡享用自助式早餐時，大容擲銅板決定，上午要先在飯店的游泳池游泳，然後再租腳踏車騎到鵝鑾鼻。在游泳池游泳單純，但出門騎腳踏車時都已經快 11 點了，太陽很大，天氣很熱，感覺難度高了許多。

大容參加過兩次 "小鐵人" 三項比賽，游泳、跑步、騎腳踏車都難不倒他，體力也還算不錯，不過路上還是時而抱怨：幹嘛要騎腳踏車？好無聊喔！什麼時候回去啊？不過他只要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也就乖乖地靜了下來，再大的太陽也不怕。

照片一：碧海藍天，青山白沙。

照片二：礁石中找寄居蟹。

照片三：船帆石，鵝鑾鼻燈塔。

照片四：鵝鑾鼻燈塔前愉快地騎車。

照片五：台灣最南點。

照片六：路邊攤，喝舒跑，抱小狗。

照片七：夕陽，棕櫚，燒烤，凱撒大飯店。

墾丁行

週二帶著大容南下墾丁度假，這是他自己選的。他的好友中途從台中上高鐵會合，兩人同遊。

安排小朋友的假期十分傷神，特別是他這樣一個活潑好動、事事有主見的小男生。他的朋友比他大一歲，暑假過後就要升國中了，而大容，也要升六年級了。帶兩個小孩比帶一個來得容易，因為他們可以自己玩；若只帶一個，家長就常得全心陪伴，而對大容這樣靜不下來的小男生，我經常會黔驢技窮，精疲力竭。

墾丁我好久沒去了，上一次去應該是還在屏東教書時，哇，也有 15 年沒去了吧？由於我們是平日去，人比較少。梅花颱風的外圍環流似乎還對此地有些殘餘的影響，因此氣候不甚穩定，浪花也比較明顯。

照片一：高鐵左營站

照片二：墾丁快線上

照片三：墾丁海灘邊

照片四：海邊堆沙堡

照片五：被浪追著跑

照片六：沙堡浪沖垮

照片七：人被浪淹沒

照片八：海邊齊漫步

照片九：船帆石附近

大連印象之二：人

七月有段時間人在大連，參加了中國辭書學會雙語詞典專業委員會兩年一度的學術研討會。這是我第二次到大連，前一次是 2005 年 1 月，在天寒地凍的冬天，刺骨的海風不留情地颳在我臉上。

大連是個濱海城市，海產又多又好。也是個服裝城，大連服裝節馳名中外。大連的廣場超多，中山廣場、友好廣場、奧林匹克廣場、人民廣場、解放廣場、三八廣場、二七廣場、五一廣場、星海廣場、港灣廣場……多得不可勝數。

大連人講的話是膠遼官話，是官話的一種，跟山東東部的方言很接近，跟東北其他地區的東北官話的差異性大一些。看一個城市，有時候看看她的人，也挺有意思的。

照片一：大連女騎警。這是大連很獨特的一景，據說一匹馬要人民幣 100 多萬。沙莎小姐，你很酷，可是你的領帶被風吹翻了面，秀出用立可白寫的名字，實在是有點煞風景哦！

照片二：大連女交警。站在馬路中央，架勢十足。

照片三：哭泣的小女孩。媽媽帶著女兒放學，不知怎麼的，兩人停下了腳步，媽媽幾聲訓斥，正在矯正視力的女兒就哇啦哇啦地嗚咽了起來，欷欷歔歔地留下了兩行淚。

照片四：偶遇小女孩。在兒童公園外的明澤街看到一個小女孩，我們便請她過來，讓我們拍張照。

照片五：磨菜刀喔。路邊人行道還有用老機器在磨菜刀的，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旁的餐廳，玻璃窗上竟然寫著 "散養笨雞，農家笨蛋"。

照片六：理頭髮嘍。一張椅子，一把剪子，路邊就可以開業賺錢。老先生，你看我，這張幫你照得挺帥的吧？

照片七：小巷子裡。別緻的磚房，卻埋沒在雜亂無章的街景中。掃地的，放學的，閒逛的，聊天的，都在 “性用品大全” 的招牌下進行著。

照片八：老公寓內。外表狀況還不錯的老公寓，裡面竟然又髒又破，實在可惜。樓梯間的牆上還不忘用小黑板寫下標語，大力提倡家庭美德教育。

照片九：小鴨子乖。這隻小鴨子好像面帶微笑，在牠短暫駐足時我趕緊按下快門。嗯，雪花啤酒，你沒有偷喝吧？

大連印象之一：車

七月到大連參加學術會議，對大連的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她的車。

傳統上大連號稱是個乾淨的城市，但昔日光環不再，近年來大搞建設，整個城市已變得灰頭土臉了。她也是個曾經被殖民過的城市，俄國、日本留下的美麗建築基本還在，不過許多都維護不力，管理失當，令人感嘆。

唯獨大連的有軌電車，成為這座城市令人駐足的倩影。大連的有軌電車距今已有 100 年左右的歷史，是目前大陸上極少數仍在正常載客的有軌電車。

照片一：舊式有軌電車。有軌電車走馬路內側，站牌設在馬路中間，乘客總要穿越凶猛的車陣搭車，險象環生。

照片二：後車頂前車。有軌電車之間的車距有時會因為塞車而變得很小，前車屁股貼著後車的頭是常見的事。

照片三：塞車聊天。大連市區塞車塞得厲害，前車和後車的車掌就這樣聊了起來。前車的車掌還趁著塞車，把點心遞過車窗給我們這車的司機吃，只可惜我猶豫了一下，這個鏡頭就沒來得及拍下。

照片四：野狗護荒蕪。有些舊式有軌電車年久失修，就被棄置在無人的角落，由流浪狗忠實地守著。

照片五：新式有軌電車。如果把舊式有軌電車比喻為大陸中鐵的綠皮車 (有點像台鐵的藍皮平快車)，那麼這種新式有軌電車感覺就像和諧號動車。

照片六：新式有軌電車內部。有冷氣，寬敞舒適。

照片七：車車車。大連市中心堵車堵得很嚴重，已經沒有非尖峰的時刻了。前方的大圓球是友好廣場，左邊那個綠色尖頂的建築不是教堂，而是肯德雞。

照片八：LV 的腳踏墊。這是我到大連的第一個驚訝，計程車內的腳踏墊竟是 LV 的？！

照片九：賓士車與老磚房。雙門的賓士跑車掛著上海車牌，頂著藍天白雲，駛過了大煙囪與老磚房。

上海點滴

上海是個令人著迷的城市，一個點，一個彎，就會讓人回頭駐足。

照片一：菜盆。一個紅色時代留下來的老東西，凹陷、破損的搪瓷，抓革命，促生產。

照片二：海寶。上海世博會風光落幕，場館在拆遷中深鎖荒蕪，微笑的海寶還是盡忠職守，無怨無悔。

照片三：高低。傳統老房子在腳底下，頂上蓮花的威斯汀酒店雄踞於照片的右上方，照片中間隱約可見外灘浦發銀行 (匯豐銀行舊址) 的背影，遠方則是大家熟悉的浦東陸家嘴摩天大樓群。

照片四：大橋。高聳的盧浦大橋劃過天際，橋下是個公車總站，卻驚見司機在大柱子下撒尿，情侶在樹叢後擁抱。

照片五：店面。精美的商品待價而沽，然而卻門前冷落車馬稀。

照片六：逛街。綠蔭夾道的南京西路是逛街者的樂土，熱鬧卻不喧囂。

照片七：試衣。潔白、大器的試衣間，在裡頭試試衣服、過過乾癮也不錯。

照片八：格子。既魔幻又現代，吳江路某商場的建築設計。

照片九：槓子。世博園某建築的細部，有浦東機場一號航站樓 "萬箭穿心" 的影子。

照片十：彎曲。彎才有變化，才有嫵媚。走捷徑是一種走法，走彎路也是一種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