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9, 2014

第五屆「《英語世界》杯」翻譯大賽啟事


「《英語世界》杯」翻譯大賽肇始於 2010 年,由北京商務印書館《英語世界》雜誌社主辦。為推動翻譯學科的進一步發展,促進中外文化交流,我們將秉承「給力英語學習,探尋翻譯之星」的理念,於 2014 年 月繼續舉辦第五屆「《英語世界》杯」翻譯大賽,誠邀廣大翻譯愛好者積極參與,比秀佳譯。



【翻譯大賽原文】

Limbo

By Rhonda Lucas

My parents’ divorce was final. The house had been sold and the day had come to move. Thirty years of the family’s life was now crammed into the garage. The two-by-fours that ran the length of the walls were the only uniformity among the clutter of boxes, furniture, and memories. All was frozen in limbo between the life just passed and the one to come.

The sunlight pushing its way through the window splattered against a barricade of boxes. Like a fluorescent river, it streamed down the sides and flooded the cracks of the cold, cement floor. I stood in the doorway between the house and garage and wondered if the sunlight would ever again penetrate the memories packed inside those boxes. For an instant, the cardboard boxes appeared as tombstones, monuments to those memories.

The furnace in the corner, with its huge tubular fingers reaching out and disappearing into the wall, was unaware of the futility of trying to warm the empty house. The rhythmical whir of its effort hummed the elegy for the memories boxed in front of me. I closed the door, sat down on the step, and listened reverently. The feeling of loss transformed the bad memories into not-so-bad, the not-so-bad memories into good, and committed the good ones to my mind. Still, I felt as vacant as the house inside.

A workbench to my right stood disgustingly empty. Not so much as a nail had been left behind. I noticed, for the first time, what a dull, lifeless green it was. Lacking the disarray of tools that used to cover it, now it seemed as out of place as a bathtub in the kitchen. In fact, as I scanned the room, the only things that did seem to belong were the cobwebs in the corners.

A group of boxes had been set aside from the others and stacked in front of the workbench. Scrawled like graffiti on the walls of dilapidated buildings were the words “Salvation Army.” Those words caught my eyes as effectively as a flashing neon sign. They reeked of irony. “Salvation - was a bit too late for this family,” I mumbled sarcastically to myself.

The houseful of furniture that had once been so carefully chosen to complement and blend with the color schemes of the various rooms was indiscriminately crammed together against a single wall. The uncoordinated colors combined in turmoil and lashed out in the greyness of the room.

I suddenly became aware of the coldness of the garage, but I didn’t want to go back inside the house, so I made my way through the boxes to the couch. I cleared a space to lie down and curled up, covering myself with my jacket. I hoped my father would return soon with the truck so we could empty the garage and leave the cryptic silence of parting lives behind.

(選自 Patterns: A Short Prose Reader, by Mary Lou Conlin, published by Houghton Mifflin, 1983)

Sunday, April 20, 2014

烏龍詩經旅 搞笑尋李白

今天《旺報》刊登了一篇我的文章,題為〈烏龍詩經旅 搞笑尋李白〉。人生何處不烏龍?既然烏龍難避免,何妨用搞笑來化解?


烏龍詩經旅 搞笑尋李白

那年春天我客居南京,是日天清氣朗,我一個人從市中心的鼓樓搭了往北郊的公車,在南京長江大橋的南橋頭堡下車,走過近二千公尺的大橋主體到北橋頭堡,再搭橋頭堡的電梯到江邊地面。


我走下防波堤到長江邊上,腳踏方尺沙地,頭頂萬里江天,頓覺有氣吞山河之勢。我曬著和煦春陽,迎著料峭清風,聽著江波拍浪,看著江輪緩行,體驗到的卻又是另一番醉人之景。而上方的長江大橋,則不時傳來轟隆隆的京滬線火車聲。一旁的中學女生戲水拍照,嘰嘰喳喳,彷彿春神落入凡間。

感此情,望此景,我想到了浪漫的《詩經‧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我看著眼前的長江水,幻想著我的「伊人」就在上游的某處,於是便想趁著這大好春光,逆江而上,來個長江之旅,到小時候地理課本唸過的安徽馬鞍山采石磯。

馬鞍山離南京不遠,在大南京都市圈內,可以當天來回,是個長江邊上的重工業城市。吸引我的,當然不是作為馬鞍山經濟命脈的鐵礦和鋼鐵廠,而是號稱長江三磯之首的采石磯(另兩磯為南京的燕子磯,岳陽的城陵磯),以及市區南邊當塗縣的李白墓園。

隔天,我先從南京的中華門汽車站搭省際大巴到馬鞍山,再從馬鞍山的汽車站轉縣際小巴到采石風景區。我買票進了采石風景區,匆匆忙忙,還沒搞清東西南北,一看到纜車就興沖沖地跑去搭乘。采石磯的遊客寥落,幾十部纜車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名乘客。我下了纜車,登上了制高點、翠螺峰之顛的三台閣,登閣頂,眺長江,浩浩蕩蕩,波光灩瀲,清風拂面,天真地以為采石磯就在我的腳下,甚為得意。想不到後來離開景區,仔細看了門票之後,才發現是烏龍一場,真正的采石磯根本還沒走到!


我發現時已經出了風景區,正在往當塗李白墓園的計程車上,原本浪漫的詩經尋夢之旅,到頭來竟以烏龍作收,心想接下來的李白墓園可不要再錯了。墓園小,但小有小的好處,目標明確,不易出錯。我一下計程車,就看到了「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李白墓」的石碑,買了票,走進「詩仙聖境」的大牌坊,發現遊客只有我一人,心中竊喜。李白呀李白,今天你已被我獨占,就由我來跟你作伴,讓你一個人不孤獨!


我直奔李白的墳塚,看到時異常激動,一千多年前詩仙的骸骨就在我眼前腳下!但稍早的烏龍心情尚未完全平復,我突發奇想,打算給李白之訪來點不一樣的,於是便朝著它大喊「李──白──,我──來──了──」,然後親吻著墓碑上「唐名賢李太白之墓」的每一個字。


我繞著他的墳塚,左右反覆三圈,邊走邊大聲背誦著他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繞畢,我撫碑扯嗓,再度大喊:「李──白──,我──愛──你──」,然後環視四周,佇立良久。太陽即將西下,墓園關門時間將至,計程車司機又在外頭等我,我離開前,又對著躺在土墩裡的太白先生大嚷:「李──白──,再──會──了──」。

那天的長江之旅以浪漫始,歷烏龍,以搞笑終。李白,你這個楚狂人、謫仙人、撈月人,應該不反對今人我在你西歸的一千多年後,大老遠地從台北到你當塗青山下的墳前,用一種發自內心的仰慕之情、以一種只適合你的獨特方式,來給你致意吧?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

Wednesday, April 16, 2014

上海《新民晚報》再度刊登拙文


今天下午出刊的上海《新民晚報》再度刊登了拙文,題為〈牡丹觀來戀洛陽〉。此文乃摘編自我去年在《旺報》的一篇同名文章,距離我在《新民晚報》的處女作〈兩岸相見歡——親訪陸谷孫教授〉也有半年了。

牡丹觀來戀洛陽

曾泰元
 
在 2008 年的那次之前,我從未親眼見過牡丹。若說對牡丹有什麼印象,大概都是從照片、國畫中所得,鮮豔而繁複。有一次還曾夢到,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臉龐竟濕成一片……

洛陽牡丹的花期大約在 月,但 2008 年 月下旬我一早趕抵洛陽時,牡丹幾乎都被前一天的大雨給打落了,讓我好生失望。

朋友的爸爸帥氣好客,騎著他的大陽摩托車帶著我四處「找」牡丹,終於在洛河南岸、洛陽橋和牡丹橋之間的中國國花園,看到了相對集中、比較完整的各色牡丹。雖然許多鮮花已經換穿綠葉,尚未凋零者也嫵媚不再,然而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宜乎眾」的富貴花,心中著實頗為震撼。我拼命照相,也不免偷偷地攀條「嗅」其榮,懷裡袖裡竟是馨香盈盈。

2008 年的那次牡丹行是我第三次到洛陽。第一次于 2007 年的秋初到訪,走了必看的龍門石窟、白馬寺、關林和周王城天子駕六博物館。第二次是 2007 年的年底,到白馬寺撞鐘跨年,祈福許願。第三次則是專程為了賞牡丹而去。

我那回去洛陽還特地備妥了《古詩十九首》,帶著這些東漢時期軼名的五言詩作,到當時的首都洛陽城大聲朗誦。東漢洛陽城的西緣,位於白馬寺以東約一公里處,遺址現為大片的農田,幾乎看不到什麼遺跡。我在參天蔽日的白楊樹下,面對著曾為京畿宮城的農田,就這樣一首首地朗誦:

洛中何鬱鬱,冠帶自相索。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驅車上東門,遙望郭北墓。白楊何蕭蕭,松柏夾廣路…… 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

訪畢辭洛陽。臨行前,朋友的媽媽還幫我準備了一大袋食物,讓我帶在路上吃,朋友的爸爸載我到洛陽二運客運總站,我下了摩托車,看他眼睛紅,淚兩行,問其所以,他說是沙眼,吹風就流淚。我上了往山西運城的長途大巴,發短信謝他,自己更是感動地淚眼婆娑,根本看不清手機的按鍵。

這幸福的一家洛陽人,可愛的奶奶,帥氣的爸爸,靦腆的媽媽,美麗的姑姑,都有著一顆熱情的心。我從洛陽帶走的是家人般的關懷與好朋友的盛情,而我的心,卻彷彿遺忘在洛陽了。


Saturday, April 12, 2014

停止內耗,大步往前

今天《中央日報》刊登了一篇我的專文,題為〈停止內耗,大步往前〉:


停止內耗,大步往前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林語堂故居執行長)

太陽花學運以來,學生曾在課堂上問我對此事的看法。政治我不懂,學運之初的主要訴求「反黑箱」、「反服貿」我也沒有研究,碰到學生公開希望從我嘴裡聽到意見,我也只能把我的無知據實以告,僅說開放是件好事,保護只會讓人故步自封。

這些日子以來的紛擾,只讓我覺得心煩。台灣的政黨惡鬥,藍綠對立、權力傾軋、抹紅抹黑的政治亂象從立院搬到街頭,越演越烈,吵得沸沸揚揚。想要求取片刻寧靜的我,只好盡量避開電視新聞,刻意略過報紙報導,專心忙自己的教學研究與行政服務。

照片摘自網路

不過這次學運還是給了我一些感觸。少數學生過度地自我膨脹,偏執到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堅持自己所看所言就是真理,完全聽不進不同的聲音,開口閉口都是民主和人民,私下奉行的卻近乎專制與獨裁。部分人士與媒體強勢主導了話語權,卻黨同伐異,對持有不同見解的人實行語言與精神上的霸凌,造成寒蟬效應,導致許多人噤聲不語。

這就是我們引以為傲的民主嗎?

當初的反黑箱服貿轉為反服貿,反服貿又變成了「逢中必反」,甚至露出了台獨的基調。圖窮匕見,看來一開始的反黑箱服貿,只不過是個給人借題發揮的引子罷了。

在亞洲文化圈裡,霸權政治的歷史實在太悠久了,因此反體制似乎是有特殊的光環的,是帶有一定的政治美學意味的。反對者不一定對,而是反對者的姿態讓他們獲得了支持,學生也才因而得到社會各界廣泛的同情與奧援。但我覺得,這可能是讓政治回歸理性軌道的必然過程,民眾需要時間去明白政治中沒有正義,只有利益。

有一位大陸中央官媒的記者密切關注這次的太陽花學運,他從完全不同的角度切入,私下告訴我說,比起台灣學生的佔領、包圍,他更在意的是大陸民眾,尤其是年輕人對反服貿的看法。他坦言,如果倒退個十年,大陸民眾肯定幾乎一面倒,高呼「不服的就打」,可是現在的年輕人要不說「哎,看看熱鬧唄」,就是說「不簽算了」。有些人,譬如這位官媒記者,甚至還明言,乾脆承認台灣獨立不就好了嗎?這種大陸民眾的轉變,其實是開放所帶來的。

近幾年大陸民眾對台灣的看法有了明顯的改變,已經在技術的支援下愈加全面深入,許多人都對台灣很好奇,而且願意去了解我們台灣的政經文教各個面向。但令人遺憾的是,許多台灣人對大陸仍然不甚了解,甚至還關起門來拒絕了解,並以一種以訛傳訛的井蛙心態,複製、傳播蒐奇式的刻板印象。

我們須知,台灣與大陸的地緣格局是固定的,無論今後兩岸如何互認,台灣都不可能迴避大陸,都必須與之接觸交往。

照片摘自網路

太陽花學運才告一段落,想不到又出現了包圍警局的不理性作為,讓人搖頭嘆息。希望台灣在這段撕裂社會的陣痛之後,能夠儘速脫胎換骨,大步往前。台灣現在已時不我與,再這樣吵鬧不休、繼續內耗,到頭來沒了法治,窮得只剩自由,未來簡直無法想像。

天佑台灣!

(本文也同步刊登於台灣新浪網大成報蕃新聞PChome新聞

Thursday, April 03, 2014

2014 林語堂潤餅節


今天《旺報》報導了昨天林語堂故居的潤餅節活動,不過篇幅不大,而且重點似乎只放在我帶過去的五名陸生。


2014 林語堂潤餅節昨天下午在陽明山上的林語堂故居開幕,我帶了英文系的五位陸生前去,Willis 助教也幫忙開車接送、拍照。大連的王芃、重慶大學的徐琳娜、西南政法大學的吳帆、蘇州大學的陳歆怡、南京大學的黃俊楠,個個都興高采烈。



現場有國樂演出、現泡的鐵觀音、現做的潤餅、自助餐點、潤餅攝影展、以及潤餅短片播放。東吳校長潘維大特別撥空前來,書林董事長蘇正隆也應邀觀禮,有些遊客來得巧,免費吃喝驚喜連連。


我身兼英文系主任,行政教學兩頭忙,經常累得精疲力盡。接任林語堂故居執行長兩個月以來,多虧了主任蔡佳芳以及兩位專員林宜慧與劉羽軒戮力同心,還有許許多多其他朋友的幫忙,故居的營運才能穩健順利,這次的活動也才能圓滿成功。


謝謝,有你們真好!

Wednesday, April 02, 2014

是閩南語還是台語?

今天出版的雙週刊《兩岸犇報》第 68 期登了一篇我的專文,題為〈是閩南語還是台語?〉,以下為刊出全文:


是閩南語還是台語?

曾泰元(東吳大學英文系主任、林語堂故居執行長)

日前新浪微博有張〈台灣與大陸用語對照表〉,網友熱烈轉載。有大陸網友求教於我,問我這張對照表對不對。我瀏覽了一下,發現其中有一條說,台灣的「台語」就是大陸的「閩南語」。

是嗎?差不多是的,在台灣「閩南語」常稱為「台語」(其他說法從略)。這個「台語」當然不是中國西南與東南亞諸民族講的「台語」(Tai),而是與廈門話十分接近、台灣閩南族群最主要的漢語方言「台語」(Taiwanese)。

弔詭的是,這個台灣最通行、大家都慣用的「台語」並沒有受到官方認可,教育部網上的《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只收錄了「閩南語」和「閩南話」。

當今英語世界最大、最權威的語言學工具書當屬《語言與語言學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of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在其包羅萬象的 14 冊巨著中,有一篇探討台灣語言現狀的專文,作者是日本關西學院的 Joseph DeChicchis 教授。他在此文第一段的後三分之一處,明顯跳脫了學術的客觀與中性,寫出了隱含個人價值判斷的語句,讀來令人詫異:

有些人用「台語」來指稱台灣的一種語言。然而講得好聽一點,這些人是所知不足,講得難聽一點,這些人根本就是沙文主義者。(筆者譯,原文從略)

用「台語」是沙文主義的展現?我們不妨先試著從傳統的「閩南語」說起,才能了解「台語」這個說法出現的背景。

有學者聲稱,「閩」字裡有個「虫」,與蟲蛇有關,是中國古代南蠻的一支,為地處邊疆、尚未開化的少數民族,有貶抑與歧視的負面含意。

除了語言問題之外,「閩」的政治意涵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某些學者認為,「閩」為福建的簡稱,在台灣本土意識高漲、欲與大陸切割的氛圍之下,避用「閩南語」才不致成為大陸的附屬。

如此看來,使用「台語」或可避免部分學者所謂負面的聯想,也似乎能夠彰顯這個語言在台灣 400 年融合發展的獨特性,確立自身的主體性。然而「台語」的說法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窠臼。

台語又稱台灣話,用「台灣」這個地名來概括指稱此地的單一語言,事實上並不妥當。台灣是個多語社會,舉凡原住民諸語言、客家話、閩南語、乃至於晚近的國語,都應該視為廣義的台灣話。在台灣用「台語」來指稱傳統的閩南語,對同在這塊土地上生根發展的其他語言而言並不公允。我們怎能才推翻了從前國語的霸權,現在反而就轉身擁抱福佬沙文主義,以新的褊狹來取代昔日的專制,重蹈覆轍而毫不自知?

名不正則言不順。傳統的「閩南語」和目前常用的「台語」該如何取捨?我們姑且拋開貶抑問題、統獨情節、以及沙文主義,看看英文如何處理類似的情況。英文(English)源自英格蘭(England),最初是盎格魯人(Angle)的語言,隨著移民而遍布世界各地,雖融合了當地的特色也有了各自的發展,卻不見它改名換姓。美國人不講美文,加拿大人不講加拿大文,澳洲不講澳洲文,紐西蘭也不講紐西蘭文。這些英語系的國家都講英文。

從英文的例子回過頭來關照閩南語,就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糾葛。閩南語源自閩南,來到台灣還是閩南語,沒有必要因為台灣的閩南語發展出不同於原生地的特色,就必須換個名稱「以正視聽」。

另外,「閩」字在古代或許給人蠻荒的聯想,但語義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由貶轉褒的例子俯拾皆是。英文的 nice 本義是「無知」,現在則意味著各種的「美好」。中文的「屌」原指男性生殖器,令人難以啟口,近二、三十年來搖身一變,竟成為年輕男女讚美時用的流行詞彙。

綜上所述,我覺得日本關西學院教授的批評言之成理,我們應當避免使用充滿福佬沙文主義色彩的「台語」。傳統的「閩南語」合情合理,反而是個中性而不狹隘的好選擇。